來源 | 科學網
作者 | 賀靜
原標題 | 難忘的一段野外地質工作經歷
幾天前接到地質大學丁文龍老師的電話,邀請袁師與他們一起參加野外考察工作,此次列入參觀的剖面中有一條正好是我們2004年夏季曾與寧夏國土資源廳鄭昭昌教授級高工、北京大學劉建波教授一起去過的。
回想起十幾年前的那次野外地質考察,尤其是參加那條位于烏拉特后旗巴音戈壁蘇木附近的巴隆烏拉山(又叫四方山)白堊系剖面考察時的離奇經歷,令人永生難忘!
烏力吉邊防站
當天是我們那次內蒙野外考察的最后一天,出發前的晚上我們已經離開蘇宏圖來到了有邊防軍駐守的烏力吉。一大早起來,站在賓館的房間門口看到東方出現了一大片彩云,原來是正在日出!
我趕緊回到房間拿起相機跑出去拍照。邊防站附近到處被鐵絲網圍著,好不容易才跑出大院躲開了電線和鐵塔,可以清楚地觀看大漠日出。
烏力吉日出
向遠處看去,初升的太陽將半個天都染成紅色,火紅的太陽緩緩地沖破層層云朵升了起來,真是太美了!
大漠初升的太陽將天染成紅色
剖面離烏力吉還很遠,我們匆匆吃完早餐后便出發了。車沿著一條土路走了大約70公里才到了銀根,銀根的蒙語叫查漢扎德蓋,在這里有個邊防派出所,鄭總說他以前填圖時曾在這里住過,想進去打聽一下以前認識的幾個老朋友的下落,我們也跟著他一起進到了派出所的院子里。
前往銀根盆地
這里非常干凈,在院子的正中間,竟然有一座用基性火山熔巖堆起來的假山!據派出所的戰士們說,曾有一所大學想出一萬元買走這座假山,但他們沒給,我們和他開玩笑說:“可不能隨變賣掉它,現在這種東西非常難得哦”,他們說:“這是我們所里最寶貝的東西”。
派出所院子里用基性火山熔巖堆起來的假山
從派出所出來,順利通過了檢查站,向剖面方向繼續前進。這一帶非常偏僻,一路上幾乎見不到人,途中經過了新尼蘇木、土克木蘇木。在土克木的路邊不遠處,我們看到了一個小寺廟,據鄭總介紹這個寺叫妙華寺,是喇嘛教的一個寺廟。
位于圖克木蘇木附近的妙華寺
我們走近寺廟,一會兒看管寺廟的人給我們打開了寺廟的大門,讓我們進去參觀,心里默默地祈禱,希望今天的野外工作一切順利。
在妙華寺里上香,心里默默祈禱:希望最后一天的野外工作一切順利
離開妙華寺,我們繼續往北走去。這段路更差了,一路巔簸來到了一個村莊,路牌上用蒙漢兩種字體寫著“巴音戈壁蘇木”,鄭總看到后說:“怎么跑到這來了,是不是走錯啦?”大家趕緊到巴音戈壁蘇木人民政府的院子去打聽情況。這里的人很少,在一個小商店的門口有一個蒙古族的青年問我們要上哪里去?鄭總告訴他,我們要到巴倫烏拉大隊附近去看剖面,他說:“那兒離這大約還有19公里左右,而且路上的岔道很多,干脆我把你們送一下吧”,只見他不由分說便掉轉了摩托車頭,準備給我們帶路。他的舉動讓我們非常感動,緊緊地跟在了他的車后。大約走了有3公里,那蒙古族青年停了下來,他指著前方說:“下面的岔路不多了,你們一直沿著大路走,別走岔道就可以到巴倫烏拉了”,大家紛紛下車向那蒙古族青年道謝,那蒙古族青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的純樸和善良令我們至今難忘。
圖克木蘇木地處巴丹吉林沙漠北緣,夏季的戈壁在遠處經?梢钥吹竭@樣的海市蜃樓
不一會,我們看到了遠處有幾戶人家,但靠近后家發現家中都沒有人,門上掛著鎖。在另外一個方向,我們又看到了一戶人家,正準備開車過去時,坐在副駕駛室的鄭總大喊了一聲:“小心鐵絲網!”開車的謝師一個急剎車,只見地下平鋪著一根帶有許多鐵釘的鐵絲網,我們的車離鐵絲網只有一寸左右的距離,太可怕了!大家為及時避免了一場小的意外而感到高興,大家只好步行走到房子跟前,結果還是沒人。這里沒有信號,沒有明顯的地名標志,我們不知是否已經到了剖面附近?大家誰也沒有來過這里,只是從地質圖上判斷剖面位置大致在這里。
巴音戈壁蘇木到了
路邊因干旱而廢棄的房屋
這時,在我們面前不遠處的確有一座山,我們只好上車沿著前方隱約可見的大路繼續前進。不一會在前方出現了一片已經廢棄了的房屋,據鄭總的判斷:“這里一定是原先的巴倫烏拉大隊所在地,因缺水這里的人已經搬走了。”
遠處看到另一處廢棄的建筑
這里可能是已經廢棄的巴倫烏拉大隊
如果鄭總的判斷是對的,那么旁邊的這座山就一定是我們要找的四方山了。在廢棄的大隊院子里,我們下車喝了點水,帶了些干糧準備步行前往剖面,并再三叮嚀開車的謝師傅把車開到山的出口處,在那里等候我們回來。這里沒有信號,大家無法聯系,只有約定好會合的地點。隨后,我們便與謝師傅分開去山上找剖面了。
遠處的山應該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巴隆烏拉山(四方山),巴隆烏拉山地貌在該區較為特殊和罕見,為高約100米的長方形平臺狀山峁,山頂平坦開闊,被當地人稱為“四方山”
下車后向面前的巴隆烏拉山(四方山)走去
我們一路上每到一處總是由鄭總在前面踏勘,我們緊跟其后。我們先去尋找剖面的起點。這條剖面是白堊系富含油頁巖的剖面,在這里油頁巖的厚度可達二十多米,而且據說前人曾作了地化分析,油頁巖中有機質的含量相當高。我們一邊拍照一邊在油頁巖中尋找更有價值的現象。這里的山雖然不高,但地層較平緩,在油頁巖的上面有一層砂礫巖,砂礫巖的上面有一層較厚的火山巖作為蓋子,厚厚的蓋在正常地層的上面,四四方方真是一座四方形的山。我們只能沿著山的邊緣行走才能看全下面的地層。
似乎看到巴音戈壁組的油頁巖了
遠處看到山下有一群駱駝
巴音戈壁組油頁巖露頭
巴音戈壁組灰黑色頁巖夾泥質粉砂巖露頭,其上部為蘇宏圖組輝綠巖
巴音戈壁組油頁巖風化后的特征
巴音戈壁組上端黑色頁巖夾薄層泥粉晶白云巖露頭
蘇宏圖組下部輝綠巖風化后的特征
由巴隆烏拉山西北側近山頂向下遠眺巴音戈壁組露頭風華地貌
巴隆烏拉山西北側巴音戈壁組下段砂礫巖出露較好
巴音戈壁組下段上部薄層鈣質砂巖夾頁巖風化后特征
野外地質腳下的地層是哪一層的?野外工作中
沿著山邊的露頭繼續追索
那天的天氣很熱,走了很長一段路還沒到達剖面的起點。快兩點了,大家又累又餓,就找了一處樹陰坐下,一邊休息一邊打開帶的干糧吃午飯。野外的午飯有壓縮餅干、干吃面和一些壓碎了的桃酥、咸鴨蛋、午餐肉。因為天氣太熱,午餐肉沒人愿意吃,我和鄭總又都不想吃咸鴨蛋,就吃了點干吃面和桃酥,劉建波老師和袁師為了補充鹽分每人吃了一個咸鴨蛋,喝了些礦泉水。吃完午飯,大家又開始繼續工作。經用GPS一次次的校正,我們終于找到了剖面的起點,并沿剖面往前追蹤,將重要的界限和地質景點拍完之后我們沿著山邊的小路準備前往約定地點與謝師傅會合。這兒山路雖然平緩但距離卻非常遠,走了很久,離停車的地方好像還很遠很遠。這時,我們聽到在山頂上有人在大聲的喊叫,抬頭一看原來是鄭總,別看他已年滿七旬,但走起山路比我們都快!只見他坐在山頂的巖石上向我們大聲的叫著讓我們山上,說他在山上看到好東西了。我們的野外任務已經完成,時間也還早,就回過頭向山上爬去。
鄭總在山頂處,我們在鄭總的呼喚下開始上山
此時,大家看上去都有些疲憊了,走平路都感覺有點費勁,更何況爬山。快到山頂的時候,我聽見鄭總在山上高興地一邊唱著歌還一邊故意開玩笑說:“哈哈,你們年輕人還爬不過我這個老頭子!”。當時,我的體力還算充沛,但劉老師和袁師看上去似乎都有些吃力,我也有些納悶,但沒有多想,心里只是想著:今天我也可以和他們二位男士比一下,雖然爬不過鄭總,但似乎可以超過他們兩個!果然,我竟然跑到他倆的前面先于與鄭總會合了,接著上來的是袁師。不知為什么,今天的劉老師好像不大對勁,怎么走得那么慢?當時大家誰也沒多想。到了山頂,鄭總告訴我們,他在山上看到非常罕見的賀蘭山巖畫!這是太難得了!
到了四方山的山頂,鄭總來了個“頂天立地”的造型
難得的野外工作機會,我們也來一張“頂天立地”留著紀念
劉建波老師也終于上來了!事后我們再看這張照片時才覺得當時的他應該是忍者病痛在堅持著,為了不讓我們擔心
山頂真是風光無限。
站在山頂,風明顯比山下大很多,為了準確了解這座山有多高,我拿出GPS測了一下,山上與山下的高差整整有100m!在山上,天和山緊緊相連,這里的天是那么的藍,云是那樣的白,大家都忍不住站在山頂拍照留念。這時我們才發現劉建波老師真的不對勁了,只見他臉色蒼白,頭上滲出很多汗珠,腰幾乎都直不起來了,已經忍不住在一邊嘔吐起來。我們嚇壞了,趕緊問他怎么啦?劉老師說可能是咸鴨蛋有問題,他在上山的時候就有點難受了。難怪他剛才上山時走的那么慢。我從包里翻出隨身帶的嗎丁啉給劉老師吃,但他此時已經吐得很厲害了,根本無法服藥。有巖畫的地方離這里還有一段路,我們問劉老師是否走得動?他說沒事,讓我們先走,他隨后就到。我們便在鄭總的帶領下,先往有巖畫的地方走去,劉老師也慢慢跟上來了。
見過沙漠漆嗎?沙漠漆是戈壁巖裸露的荒漠區,由于地下水上升,蒸發后在石體表面殘留一層紅棕色氧化鐵和黑色氧化錳薄膜,像涂了一層油漆
見到過這么精美、生動的巖畫嗎?仔細觀察吧,內容挺豐富的
巖畫中溫馨的畫面非常感人
山頂上的巖石表面都是沙漠漆,這里的巖畫應該已經存在很久了,由于經受長期的風吹日曬,只能辨認出幾個像馬一樣的圖案,還有兩只象是張著大嘴的狗以及城堡一樣的建筑,畫面構圖復雜而豐富,比以往看到的巖畫要精美很多。此時,我們發現袁師的行為也有點反常,上前拍了幾張照片后就默不作聲地走到旁邊找了一塊平一點的石頭躺了下來并疲憊地說:“讓我先歇一歇吧”。這時的劉老師看上去情況更差了,只見他臉色發黃,額頭滲出汗珠,不時到巖石后面去嘔吐,原本一直處于興奮狀態的鄭總開始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立刻緊張起來,稍加思索之后提出:由他先背著劉老師裝著樣品的地質包下山去找車,讓我先留在這照顧兩位病號。說完便迅速起身邁開大步向山下走去。
此時的我真是心急如焚,看著兩個原本強壯的隊員成了這般模樣,自己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好不斷地鼓勵他們要堅持住!袁師的狀況比起劉建波老師來要好一些,可能是心理因素吧,在山頂我們似乎聽到遠處的山下有汽車的喇叭聲,袁師趕緊起身順著汽車的喇叭聲大步走了過去,劉建波老師硬是支撐著站了起來拿出羅盤校正方向,很快便發現方向不對,趕緊提醒道:“不能讓袁師再往那邊走了,應該向南方走才行!”我大聲向袁師喊叫,讓他不要偏離大的方向。袁師走后,我和劉建波老師只能一點一點地往前挪著。劉老師一邊走著,一邊需要停下來緩一緩。不一會袁師沒找到車又返了回來,而鄭總卻一直沒見返回。我和袁師協商:讓他們二人互相照應著慢慢走,我快步出去找車過來接他們。體力不支的袁師只好答應了。
我開始大踏步地向山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回過頭來不放心的看著兩位被疾病折磨的疲憊而憔悴的身影,心里就像刀割一般。為了能早點找到車讓他倆盡量少走些路,我順著剛才的汽車喇叭聲的方向快速地下到山下,向前方看去,沒有任何人影和車影,我一邊走著一邊使出全力不斷的大聲喊著,希望謝師傅或鄭總能聽到我的聲音,遠處隱隱忽忽看到有塵土被揚起,心想:一定是謝師傅把車開過來了!便更加拼命地大聲喊叫起來,可等了半天再也沒有了動靜,只見幾只駱駝從遠處慢慢地走了過來。我失望地差點哭了出來,只好低下頭在路邊尋找看看是否有汽車輪胎的印痕。經過仔細查看,發覺不對:怎么地上有兩道車印?分明是車離開的印子,而且還看到鄭總的腳印,難道車已離開這里了?我再仔細觀察才發現:這里是我們進山時的地方,車印是上山前謝師傅送我們時留下的!是謝師傅在這里調轉車頭時留下的車輪胎印啊,前面的那些駱駝也正是我們上山前吃午餐時看到的那幾只駱駝?磥砦易咤e了方向了。一陣懊惱過后,我覺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其實那天的我也正好是“特殊情況”,走了這么多的路,感的腰和腿都疼的不聽使喚了,真想坐下來好好休息一下,但想起山上的兩位病號和失去聯系的鄭總,又怎敢停下來呢?我一咬牙,決定馬上原路返回,趕往與謝師傅約定好的停車地點。
這時,在遠處我看到一白一黑兩個人影,是袁師和劉建波老師從山上下來了,我又高興又內疚地大步向他們走了過去。與他倆會合后,袁師讓我在這陪著劉建波老師,他去找鄭總和車。劉建波老師再也支撐不住了,在路邊停了下來,竟然躺在了路邊的土地上,我快步來到劉老師身邊。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一點氣力,在地上卷縮成一團,我真不知該怎樣去安撫和照顧他。我們帶來的水早已喝完,我在包里翻了半天,只找到一個棒棒糖可以食用,我將那個寶貴的棒棒糖遞給劉老師讓他先補充一點能量,可他似乎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輕輕地吃了一口就從嘴里取出用紙包好放在了地上,我只好鼓勵他:“再堅持一會,袁師去叫車了,應該很快就到”。不一會,躺在地上的劉建波老師說聽到了聲音,他輕聲說:“好像是車的聲音!”我焦急地站在路邊不斷地向四周張望,恨不得站得高高的,一眼就能看到車,不時順著前方仔細聽著。這里的風很大,除了風聲,連一點聲音也聽不到。又過了好大一會,我們終于聽到遠處傳來的汽車聲音,我好像盼來了救星似的,不斷地向車揮手。車很快到了我們面前,車里坐著的是袁師,并沒有鄭總,我趕緊問鄭總到哪去了?謝師傅無奈地說:“鄭總把包送到車上,因不放心你們三個,又沿小路上山找你們去了。”我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又開始為鄭總擔憂,他老人家畢竟是70多歲的人了,心臟也不是很好,萬一有個什么閃失,我們如何對得起他?我們趕緊把劉建波老師從地下扶了起來,讓他先坐到車上,謝師傅和袁師從車上取出熱水瓶給劉老師倒了些熱水讓他喝,劉老師喝完熱水斜靠在車上安靜得睡了,我們趕緊去找鄭總。
當時已經快晚上8點了,這里日落時間稍晚一些,大約是晚上8:20左右,我們必須在日落之前找到鄭總。否則等到天黑可就啥也看不見了。我和袁師心急如焚地向著山上的方向不斷地大聲地吼叫著,真希望鄭總能立刻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可喊了半天竟然沒有一點回應,我和袁師只好決定再次上山!
我們從圍著的鐵絲網鉆了進去,這里可以清晰的看到鄭總上山時留下的腳印,我們沿著他的腳印一邊走著一邊想著他這會兒能在哪里?袁師一邊走著一邊不斷地自言自語道:“他當時要是在車上等著我們該多好啊”。其實,此刻的鄭總比我們更著急!他多么希望兩位嚴重脫水的隊員能盡早喝上他從車上取來的水!我們沿著鄭總的腳印正要上山的時候,在山頂上突然出現了熟悉而親切的鄭總的身影,只見他一手提著一個裝有三瓶礦泉水的布樣品袋,另一只手提著他自己的茶水瓶子站在山上向我們大聲喊叫,我和袁師看著他老人家安全返回真是太高興了!
大家克服了重重困難終于團聚了,這次的團聚令人永生難忘!我趕緊從鄭總手里接過那三瓶礦泉水,詢問他離開我們后的情況,他說他很快就回到了車上,但想起和我們分手時劉老師和袁師的情況,放心不下就又上山回到我們分手的地方,發現我們已離開,便立刻返了回來。他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走了我們兩個多小時才走了一個單程的路!可見他當時的心情和所耗費的體力。聽了他的這番話,我感動的眼淚都流了下來,這是一個多么好的老人啊,袁師又心疼又帶點埋怨的說:“鄭總您可不敢再像今天這樣了,萬一有個什么情況我們可怎么對得起您呢!”鄭總笑著說:“我知道你們擔心我,我的方向感很準的,絕不會迷路,而且我的身體很棒的,沒什么”。
此時太陽已即將落山,大家趕緊上車離開四方山返回烏力吉。一路上謝師傅一聲也不吭,全神貫注地開著車,劉建波老師慢慢緩過勁來了,為安慰大家,他慢慢地和大家說起話來,還強打精神風趣地學鄭總那樣大聲地“哈哈”了一次,看到他這樣大家的情緒也好了起來。在返回烏力吉的路上我們大約走了近4個小時,這里的人很少,一路上我們只遇見了一輛汽車和一輛摩托車。午夜12點,我們才回到了烏力吉,大家先回酒店把東西放下,約好稍微洗一下就去吃飯,在經過鄭總他們的房間時,我看到鄭總就像慈祥的父親一般在幫劉建波老師洗臉和洗著腳,那場面真是太讓人感動了。晚飯后已經是第二天凌晨了,我們就是這樣結束了那次難忘的內蒙野外地質考察工作。
烏拉特后旗巴隆烏拉白堊系柱狀剖面圖
- END -
(地一眼編輯:楊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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